第7章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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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容加深,长指滑过她薄嫩粉颊,重复了一遍,这一回,他不是轻喃,而是扬声宣告,对她,对陆宝珠,对府里所有所有的人,说道:“绮绣,嫁我为妻,当我的赫连夫人吧。”
小婢女出头天?
雀儿变凤凰?
少爷您傻了?
还是高烧没退?
该用哪一句来形容目前混乱的情况呢?
白绮绣头好痛,手里那杯茶早已变凉,她却没有好心情趁热去品赏它的醇香,她望向眼前那个笑容可掬的男人——他在前不久的刚才,众目睽睽下,向她求亲。
他说,要她嫁他为妻。
是妻,而非妾。
陆宝珠那时哇的一声,号陶大哭,不及他那句话出口时的震天价响。
她本能轻叹,与赫连瑶华目光交会。
“绮绣,你还没说‘好’。”基本上,他也不给她说“不要”的机会。
这个男人,始终没有追问那柄薄刃的出现,是他忘了,抑或他当它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不值一提?
白绮绣被他牵着柔荑,领往书斋时,以为薄刃之事,免不了一顿逼问,她一路忐忑,用混沌的思绪想着该如何自圆其说,怎知,进了书斋,他哄她坐,为她斟茶,取药徐抹她浅浅鞭痕,搭配上一脸期待她点头如捣蒜的水漾温柔,在在都教白绮绣无言以对。
她不喜欢他对她这么好。
他应该维持在璇玑园的狠决无情,说着“我何时宠爱她了?”;说着“不过是疏解欲望罢了”;说着“赏她几鞭,并严禁她再出现于宝珠面前,省得宝珠看了不悦,胆敢违令,我绝不宽贷”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恨他,把他当成世上最恶劣卑鄙之人,把他当成玩弄人心的无耻之徒——
虽然面对那样的他,她的心,仿佛被撕裂般疼痛,再三告诫自己不许为之落泪,泪水仍是不听使唤夺眶而出,那时她便坐在抄手游廊的矮栏上,垂首低泣,像极了幽怨弃妇,因为失去眷爱而痛哭。
眷爱?
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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